江千宁自动把他的话翻译成——江父不起床下来,他就不走。
她都要气昏过去,“陈寄白!”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忽然将她搂进怀里去。
“宁宁,你知道吗?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我都在从中历一遍你曾经的痛苦。只有如此,才会叫我稍稍好受一些。”他低声道,“我这样做,是在求你父亲原谅,也是在宽恕我自己。一切都是在还债,都是我该的。”
这话一出,江千宁的泪腺就要崩了。
她死死忍住,不叫自己那么没出息。
可是他的话,真的就是很好哭,很戳人,每一个字都能稳稳当当地戳进她的心里去。
他穿着正装,一丝不苟,冷冽严凛;她穿着睡裙,柔软纤纤。
两种极端的反差,叫他此刻的心也不由一软再软。
距离近了,碰撞在一起,他心中微动,忍去不断拂起的涟漪。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宁宁,能不能同我说,江叔今天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千宁一愣,“什么什么意思?”
他记得很清楚,“就是那句:‘爱你一次,就已经折损了半条’。”
江千宁眨了下眼,顿住在原地。
见状,陈寄白便知,这里面是有些内情在的。且是他并不知道的内情。
他哄着她说:“告诉我,好不好?”
江千宁在这时候格外地清醒,出奇地坚定。她否认道:“没什么事,爸爸只是用了夸张的手法,太戏精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