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叹着气摇头。
傻姑娘。
今儿早上,江父倒是没刻意为了为难陈寄白起晚,他照着寻常的时间点起床,七点半下楼,准备去外面晨跑。
在看见陈寄白的那一刻,他脸色一沉。
江父也确实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这里。
佣人们在准备早餐,没人敢说话。
他们早上一过来就发现了陈寄白跪在厅正中央,谁也不敢多看,谁也不敢多说话,只默不作声地低头经过。
而陈寄白就这样顶着他们的视线,坦然自若,他跪他的,他们忙他们的,互不干扰。
江父深呼吸了几下,叫来人,把陈寄白带出去。
陈寄白岿然不动,在被带走之前,他忽然伏身于地,郑重地说了最后一句话:“江叔,我是真心来求您原谅,也是真心想和宁宁在一起。请您相信我。”
江父听也不听,转身就走。
表面上,似乎确如江千宁所说——他即使跪上一晚,也是无用的。
但陈寄白并不后悔。
即使被两个人搀着离开时,他踉跄了下,双腿已然失去知觉般僵硬,过会儿的难受也可想而知。
他也不后悔。
他说过,他该的。
陈寄白被带出江家后仍无法独立行走,两个江家的人一直将他送回陈家才离开。
江家的人回去的路上频频摇头,也不知这是在闹什么呢,怎么闹得这么严重,陈家的这位少爷竟然在江家的大厅跪了一整夜。那可是一整夜啊!不是一小时不是两小时,那可是一整夜!传出去怕是不知要掀起北城多大的风浪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