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她听得见他粗重的呼吸,由重慢慢落下,很久之后,才恢复正常。而她稀奇地听着这个一听就很不对劲的呼吸声,竟是慢慢地睡了过去。
待她睡着时,他已是忍下得差不多。他偏头确认了下她是真的睡着后,就又自虐地凑了过来,轻手轻脚地把她揽进怀里。
人就在旁边,叫他规矩正经地不碰不动,离得远远地各睡各的,那是不可能。
就算什么都不能做,能抱着她睡,他也满足。
即使这是在折磨他自己,他也认了。
迷迷糊糊的,江千宁感觉自己好像处在一个火炉之中——怎么这么热呀?
但是又莫名觉得很安心。
江千宁这一觉睡得还不错。醒来后才发现,自己被一只手紧紧箍住。她好像已经习惯,没有震惊,没有害怕,平静极了。因为他是惯犯了。
闹钟不仅叫醒了她,也叫醒了他。
正好,江千宁挣开他的手,叫他也起来,“我去工作,你去医院。你跑出来一晚上,回去医院好好检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听见没?”
他晨起的声音很懒,懒洋洋地说了声:“遵命。”
江千宁的动作顿了顿。
她觉得,她快要怀孕了。啊不,不是她,是她的耳朵。
简直要命。
这个男人不是来做别的,是来勾她的魂的。
并非她夸张,她觉得,就算是别的女人,也没有人能抵抗得住他的进攻。
时间紧急,她没有耽搁,匆匆收拾好后就要出门,不忘交代他:“不许在这待一天,一定要去医院。”
他颔首应了,跟着她到门边,目送她去上班:“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