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如何。这个江湖和朝廷分得很开,一般朝廷衙门也不会管江湖械斗,但这回牵扯到翰林院,大理寺势必要查个究竟,这种时候再有江湖人不断掺和进去,这趟水只会越来越混,就像李兄预料的那样,他这官怕是做到头了。
可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谭昭也不会傻到直接说出来:“非我不可?”
这公子眼中闪过一丝玩味,这李家小子的朋友挺有趣的:“非你不可。”
“那就请前辈让我做个明白鬼。”
“状元郎,你话这么多难怪在官场上混得这般差。”他啧了一声,扇子也收了起来,随后一瞬就移动到了他的旁边:“既然文的不行,那就只能来武的了。”
谭昭的下巴被人狠狠撅住,还没等他闭上,一股苦涩的味道冲击鼻腔里,他几乎没有什么反应的时间,喉间便涌起一股腥甜,他想要控制住,可他控制不住寄几啊,血意上涌,噗地一口全吐在了这位公子的白衣上。
这公子一看就是喜洁之人,下摆上沾染了血液让他十分不适,可谭昭的脸色越来越差,再等片刻恐怕真要变成死人一个了。倘若那李家小子出来看到,怕是要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如此他也顾不得整洁,一股内力送入对方身体,却是发现这小子身体内脏损耗极度严重,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药物吊着生机,他刚才用的不过是会使人气血翻涌的药,并无任何毒素,却不小心加速了这种虚耗程度,脾内受了刺激一下子就发作出来了。
好生奇怪。
他一边用内力续着命,一边思索如何控制下来,这天底下他王怜花想救的人还没有救不回来的。
谭昭一瞬间确实失去了意识,但很快他就醒转过来,感受到对方浑厚的内力不断冲刷着自己的经脉,看来不是真想置他于死地,只是手段这么偏激,绝对不是什么温和之人。
这般想着,他十分熟练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然后在对方神奇的眼神中一仰头全部吞了下去,脸色已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对方也迅速撤了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