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一转头,就看到人真的换了一身道袍出来,只是这人似乎并不知道他穿道袍比那劳什子士子服好看多了。

江湖人没那么大的男女大防,不过请江湖大佬吃饭,谭昭也不会没有眼色到直接请人吃街边摊,他昨天早就打听好了,目的明确地将人领到冠江楼,秦岭大部分都在河南境内,吃的多是面食,面点做的很有些小心思,谭昭就让小二捡着特色上。

很快就上了一桌好菜,谭昭是个无论和谁同桌都能吃得很开心的人,邀月还是冷冷地坐在对面,她脸上的面纱已经摘了,一双眼睛探查着人,像是钻研什么课题一样。

“我收回那天的话,你的武功相当不错。”邀月为人清冷,却不会说谎。

谭昭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呢,虽不知道对方一直莫名其妙找他的目的,但他也不会自恋到对方这样的一方江湖大佬对他一见钟情,即便这个大佬很年轻:“谢谢夸奖。宫主不吃吗?”

邀月望了望桌上的吃食,眼睛里明显就是嫌弃。

要搁燕南天估计早就拍桌子了,幸好她对面坐的是谭昭:“是贫道招待不周,只鲛纱难得,贫道他日定赔宫主一匹上等的鲛纱。”

唔,等哪天成化帝哪天心情好时赏赐了就赔。

移花宫家大业大,邀月自然不会在意一匹鲛纱,她就像宫娥女子一般自持,整个包厢都被她衬得像是贵胄之地一般,闻言,也就轻轻嗯了一声。

然后,然后就又冷场了,谭昭觉得自己咀嚼的声音都变大了。等到他当真要出口说些什么的时候,楼下终于有人解救了他。

似有两方在交手,一方是一位女子,生得犹如妲己再世,就是那种你光听声音就觉得不是良家妇女,可她却并不露骨,光听就能脑补女子声声泣诉的模样。而另一方……就是一大早就不见人的燕南天和江枫了。

谭昭还在想伤没好跑哪里去了,却原来也是出来吃饭来了。他刚要细细听,却瞧见邀月眉间一皱,他心念流转,道:“宫主认识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