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生气?”

谭昭摇头,两人此时已出了那黑暗的方屋,独留陈世美一人还在,江湖人想要背着普通人行动,那当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为何要生气?”

“他辱骂你,说你瞎,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李前辈你混得这么惨,肯定是因为太计较了:“他骂我,说明他心底嫉妒我,作为被嫉妒的对象,我想我应该高兴才对,不遭嫉妒是庸才,前辈你说是不是?”

“……”现在的年轻人,讲道理都这样一套一套的吗?

“前辈有话,不妨直说。”

李斩水自问也是江湖大风大浪里过来的,在江湖上行走时也不是没见过江湖年轻后生,这不过十几年的功夫,江湖怎么就变得他不认识了呢,还是只有这一个,想到刚才那张生的话,他开口道:“你小子是朝廷的人?”

“是。”

“朝廷何时也信任年轻人起来了?”

谭昭觉得自己应该适时借个势:“晚辈颇受开封府照顾。”连状元之位,都是靠包打脸找回来的,那是大大的照顾。

“素闻包拯公正廉明,竟也会提携年轻后生了?”

这个话题我们能不能跳过:“不清楚,可能是晚辈长得好吧。”

“……”李斩水险险稳住自己的刀才没有捅过去,这才克制地开口,“襄阳。”

“什么?”

谭昭乍听两个字,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他欲再追问,斩水刀已经迅速消失在原地,他若要追,也可。但谭昭步子刚一动,就直接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