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了,这问题是侯爷问的,他擦了擦颊边的虚汗,试探着开口:“确有些蹊跷,可犯人业已招供,又有铁证如山,下官便觉蹊跷,也不能枉顾原告之心啊。”
这就是推锅了,反正柳洪不在,锅你先背着吧。
这话,就是庞昱都听出未尽之言了,谭昭自然也知道:“本侯亦是读书人,即有人求到本侯跟前喊冤,刘大人可否容本侯去见上一见这位颜生?”
刘庆心想他能不答应吗,不能够啊,人庞小侯爷还在旁虎视眈眈看着呢,他一叠声答应着,转头就把一个捕快踢了出去,再见那柳洪的内侄冯生,心里头便觉不快。
定是这油头滑脑之人撺掇着捕快们来的。
“来,二位侯爷,请。”
……其实他不急的,明天见也行,可看着雨墨那急促模样,谭昭还是将拒绝的话咽了回去。算了算了,就当替五爷日行一善了。
祥符县真就不大,隔着半条街就到了府衙,刘庆喊来县丞,跟着便让人去提了颜生受审,那县丞极会办事,还让颜生换了身干净无味的衣服才来。
颜生这两日,已是心如死灰,这点从他的脸上就能很明显地看出来。
“你周兄……”
颜查散并不蠢,能得县太爷如此恭敬,想是非富即贵了。
谭昭见他果未受刑,便转头“望向”刘庆,刘庆立刻会意,挥了挥手,带着人去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