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得。”

“……”

“但我的朋友告诉我,只要找京城里病得最重的高手,就绝不会找错。”

“……”

“在下谭昭,有一笔生意要与苏楼主谈。”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坐到了酒桌上,苏梦枕的身体果然不好,不过是吹了些冷风,就咳咳嗽嗽个不停,声嘶力竭地仿佛要将肺管子咳出来那种架势,可人内力稳健异常,喝了口热茶,脸上的苍白便褪了三分:“那如果我不谈呢?”

谭昭觉得自己是甲方,很是厉害:“那我也可以去六分半堂找狄大堂主谈谈。”

“……”苏梦枕听了都想打人。

当然了,深夜出宫的某人,其实就是耐不住性子出来耍的,他身体其实没好全,能出来浪全靠三只小可爱,说什么要与人谈生意,其实他真没想这么多。

话说出口,不过是想诈人玩的。

“谭公子当真是个趣人。”苏梦枕前一秒还画风亲切,下一秒就逼人入巷,“那若是我要留下阁下的命呢?”

谭昭露出一口白牙:“那么,我赌苏楼主会后悔终生。”

苏梦枕这一生,可曾悔过?不曾,他从不做后悔之事,也从不会给自己后悔的机会,他的命本就比常人的短,如果还要花时间去想这个,便不会有如今的金风细雨楼了。

“哦?阁下就这般笃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