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

赵德康低着头,眼泪因为地心引力终于砸在了车厢的木板上,黑夜遮盖了黑色的印记,却无法遮盖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寒风,刺血,与……不可名状的腐朽味道。

顾惜朝早已变了脸色,这股味道他曾经闻到过,在曾经的右相傅宗书府邸里,那是独属于地底生物的腐烂与阴诡,倘若他没有进宫行刺,或许他会逐渐被这种东西同化。

但他没有,也幸好没有。

“快带陛下离开,快!”

他的锦绣路,都走好九十九步了,顾惜朝绝不允许有人干涉他这最后一步!绝不允许!

他慢慢从身后拿出了自己的小斧,江湖上修炼兵器之道的,有如苏梦枕这般习刀的,也有如王小石这般用剑的,还有像无情这般用暗器的,却极少有人用斧头。

一来是翩翩公子用斧头实在不雅,二也是要用斧头用得好,极难。

“就凭它?”

“就凭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