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打一开始,谭昭就没打算能从王允嘴里撬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如果能自然是好,如果不能,那也无伤大雅。
牢中,王允听脚步声远去,才拍了拍手:“可是全听到了?”
“大人恕罪,小的无能,小的……并未听到您与郭刺史只见有说过任何一句话。”这人心里简直惊骇了,他自小耳力出众,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竟是半点声响也未听到,何其可怕。
王允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刚才分明——,莫不是此人当真有些玄妙?一时之间,他竟生出了一股悲壮感。
王允死了,非是行刑而死,他有傲骨,绝不会选择在大庭广众之下屈辱受死。就在一个普通的寒夜里,王司徒结束了自己波澜起伏的一生。
而就在王允死的第二天,少帝刘协发了诏令裁断兖州归属,他发了一个……非常之有意思的诏令。
一般来说,确实会有天子诏和诸侯表冲突的时候,通常这种情况,都是双方协商决定。但显然曹操和金尚这事儿,坐下来谈不拢。谈不拢怎么办,那就只能……比斗了。
诏令又臭又长,但精而简之,大致意思就是谁能破了如今的旱灾,那么兖州牧的位置,就是谁的。
所有人:……怕不是王允一死,少帝连脑子都跟着去了?
这显然,非常地不科学,但……这年头,信任玄学的人,起码占到百分之八十左右。祈雨的,问吉凶的,这会儿就非常之吃香了。
于是,谭昭再次见到了那个行事非常不拘一格的老道。
“老先生竟还未离开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