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上,远不止这短短几句话,郭畅的母亲因忧虑丈夫,身体非常不好,生下他后,不久便去世了。世人总是擅长做某些联想,怀上郭畅后,其父出门本是为了赚养家钱,却是一去不回,而郭母是为了生他而死,克父克母,天煞孤星,绝对没跑了。

大家伙儿都不想养他,可偏偏呢,他靠着主家的救济,硬生生挺了过来,如今已是六岁了,也是到了识字启蒙的年纪了。

最令人难过的是,他原本该承嗣他父亲那一房的,却因为命格被亲祖父拒绝,宁可从族中过继,也不想要这个亲孙子。

明日便要开宗祠,小孩如今六岁,却还没有上族谱,族长寻了好些人都不愿意将小孩并入名下,这才不由得叹息。

谭昭对此倒是无所谓,但他并没有深想,哪里知道里头还有这么多道道。只是乘车回去的时候,有些好奇地问贾诩:“那小孩,文和觉得如何?”

贾诩稍微有些误会:“主公,属下才疏学浅,十岁以下的孩童,属下是看不出来的。”

“……谁问你这个了。”

作为一个深谙上司尿性的属下,贾诩当然很快明白:“主公可是起了怜悯之心?”

谭昭却摇了摇头:“那倒不是,他应该并不需要我的同情。”

他说完,不久以后,又加了一句:“我只是想帮帮他。”出于某种故人的相似感,也出于穿越许久以后的直觉感。

贾诩笑笑,并没有说话。

回到住处,谭昭见到门口的赵云,一惊:“可是城外出了事?”

好孩子赵云有些难以言喻地摇了摇头:“没有,是吕将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