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昭望向迷楞楞的刘家家眷,遂不再想:“你觉得如何?”

“本座是个粗人,你不会不知道吧。”

……穿了一身红衣妖娆,你好意思说自己是粗人?谭昭狐疑的眼神瞅过去,大佬竟非常坦然:“我是个孤儿,十几岁进了日月神教,上下打拼,练武的时间都没有,怎可能去学这些旁的。”

谭昭一愣,却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

“怎么三崇兄会?”

他还真的会,南宋那会儿他穿成赵竑,赵竑这人痴迷琴艺,他自然也会了,后来又跟黄药师学了点儿碧海潮生曲,不过要说多精,那实在谈不上。

“想学我教你啊,琴箫,都可,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的技法并不如何高超。”

“那我教你刺绣,如何?”

谭昭当即后退十数步,一脸我跟你不熟我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的样子,外头的人听不到两人在说什么,还以为东方不败又阴晴不定翻脸了呢。

有些人幸灾乐祸,宁中则几人却担心不已,不过幸好此时金盆洗手的仪式已经结束,刘正风与曲洋抱着琴箫而来。

“多谢少侠出手相助,这是我二人的一点心意,还请少侠一定收下。”说话的是刘正风,脸上带着感慨与感激。

“不必……”谭昭才说了两个,就被塞了个满怀,他伸手拿出来,却是一方古帛:“咦?这是古曲谱?”

见他看得懂,刘正风与曲洋一惊,脸上竟有些兴趣:“少侠竟认得?”

……你要是活那么久,你也会认得的,谭昭抖开曲谱,看了两行便明白:“这是刚才所奏之曲啊,二位必定对此甚为珍惜,在下于音乐之道,不过是门外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