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什么意思?”

谭昭拿着佛经抵着人中,薄唇轻启:“阁下,想不想亲手手刃慕容博?”

慕容博,才是罪魁祸首,而玄慈和汪剑通他们,充其量不过是屠刀,而且还是不甚高明的屠刀。即便没有雁门关一事,玄慈也并不是心无尘垢的出尘大师,说实话就抛妻这点,谭昭对玄慈就没多少好感。

“你在为这秃驴求情?”

谭昭摇了摇头:“不,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你就是在为他求情。”

谭昭心想我替玄慈求什么情啊,还不是赵煦的信闹的,早知道萧远山还活着,就不兜这么大一个圈子了:“不,你要知道若你现在杀了他,他依然是武林最受推崇的少林掌门,他一死,便是万张口,世人也不会相信你了。”

“我又何须他们相信!”

玄慈的眸子已生出了灰败,他已明白谭昭的意思,所以他想到了死,却未料他一掌还未落下,一股强大的劲气将他整个人冲翻。

“什么人?”

谭昭却已猜到了来人是谁,行了个佛礼,便将执着一柄扫帚的僧人出现在了楼梯口:“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玄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玄慈露出一丝苦笑,他已没有资格回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