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人回到府邸时,炎御正架着双腿在树枝上晃荡,见此唏嘘了声,“本座说怎么没动静了,原来成这幅模样了,多谢你帮忙救驾啊。”
秦泛舟走过,“不客气。”
他入了阁楼,将闭眸浅睡的凌行夜放置床榻,沉默良久后,蹲下身,握住凌行夜冰凉的手。
“你要我怎样?”
室内响起的声音有些嘶哑,带着不易察觉的无奈与痛苦。
“我曾以为,你对我与众不同,真的是因为喜欢我,后来,我知道那是假的。但是我原谅你,我曾对着那灰暗的邪刃立誓,只要你能回来,我便再无所求,什么喜欢不喜欢,都不重要,我什么都不奢求,只要你能活生生出现在我面前,而不是幻梦草产生的幻觉。”
“你看,我成为这样子,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继承父辈遗志,守护九洲万民······对你,不纠缠不困扰,不是很好么。”
“那你,为什么不开心,你要我如何?凌行夜。”
秦泛舟紧攥着凌行夜的手,宛如在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随时处于崩溃的边缘。
凌行夜醒来时,揉了揉眉心,见到四周的场景,估摸是他让炎御赶来,最后是秦泛舟来了。
他下了塌,前去寻人,在书阁寻到人影。
他倚在门口,对书桌前的秦泛舟道:“跟我去个地方。”
秦泛舟惊讶,也没询问,便跟着走了。
两人去了秦家祖宅,那里只有一名老管家整理,凌行夜认得他,秦曜曾带他来过,说此人不知是秦家第几代留下的人,一直守护此处。
那布衣老人看了眼两人,打开后山的通道,那里安葬着秦家所有先辈,是秦家子孙落叶归根的地方。
凌行夜将一幅冰棺拖了出来,里面安静躺着的人,与秦泛舟有些相似,但是眉峰更为锋利冷厉,五官更为深刻,此时血色全无,面如白纸般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