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是陆尔,乔声声将即将出口的那句谢谢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就算没有陆尔,她也不会平白无故被人打。
乔声声也没理会身后的陆尔和周围看热闹的人,径直走向卫生间,拧开水龙头,洗了洗手,而后弯腰将裤脚向上挽。
膝盖处一片青紫,隐隐可以看到淤血,她伸手按压着,咬着唇忍痛。
人都是欺软怕硬的,一旦太软弱,谁都会想要上赶着欺负。
事情与谁无关的时候,谁都是看客的心理,而本身没有参与其中,害怕被排斥被孤立的恐惧支配着行为,彻底沦为局中人。
加害者和受害者,孰高孰低,没有人会拎不清。
之前的她一直都是一声不吭,默默忍受,可换来的不是他们的收敛,而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欺负。
在这个世上,谁都是第一次做人,凭什么对他们一退再退。
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再慢慢地使力,整个手背细弱的青筋都要跟着暴起,乔声声仿佛察觉不到痛苦般的,只盯着镜子中的自己。
上课铃声响了起来,乔声声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凌乱的碎发,走了出去。
整栋楼的嘈杂在铃声中慢慢地恢复平静,走廊无人,唯有投影在走廊地板上的高大身影。
陆尔在外面等了乔声声有一会了,谁知道她出来后直接无视他,气急直接把人抵在墙上。
见乔声声眼圈微红,陆尔皱眉,声音有着一丝迷茫,“你哭了?”
两人的距离近,他一呼一息都喷洒在她脸上,乔声声见推不开陆尔,低着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