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有些没脸见人了。学什么不好学人家一夜情,不知道昨晚是意乱情迷还是鬼迷心窍了。
乐向晚一动不动地躺了几分钟,没察觉到身后的动作,低头,握住男人的手腕,慢慢地将它从自己的身体上抬起来。
男人的手掌很是宽厚,骨节分明十指修长,没什么茧子,看来平时也是养尊处优的一挂。
乐向晚屏住呼吸,眼见着就要成功了,男人的手掌下一秒又跟着落下,将她整个人搂得更紧了。
如果有缩骨功的话,乐向晚恨不得自己整个人能蜷缩起来,或者直接一个遁地术消失不见,然而她只能深吸了一口气,好几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很紧张,“我想上厕所,你,你能不能放开手。”
一开口,她差点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
这么沙哑的,真的是她的声音吗?
身后的低笑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乐向晚的耳朵跟被烫到了一样,见男人收回了手,反应极快拿起床边的浴袍下了床。
两腿颤颤发软,差点直接瘫坐在地上,乐向晚一边裹着浴袍一边扶着墙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乐向晚简单地洗了把脸,眨也不眨地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中透着股红润的自己,表情有些复杂。
刚刚一路走来,她看到了自己四千多一件的rick owens白t像块破布一样,扯得变形了,再联想自己的现状,都能想象昨晚有多么激烈。
她在卫生间踌躇了好一会儿,出门的时候也不敢多看床上躺着的人。
昨天迷糊中只看到高大的身形,也没看清长相,现在也不可能为了绕到床头去看他。
乐向晚犹豫了几秒,捡起了男人的白衬衫,有股creed avent的味道,很淡又清爽。
白衬衫太大了,不得已只能扎进短裙里,乐向晚轻手轻脚地收拾好自己,也没看床边一眼,偷偷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