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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许阳稍稍松了口气。

老农又道:“是一头稍微聪明一点的蠢驴。”

许阳忍住没翻白眼,好家伙,这些权威专家在他这儿全成了蠢驴了。许阳摇摇头,不再问这个了,他问:“那个害死的人呢?你还没说完。”

“哦。”老农也把话题给拽了回来,然后说:“其实这个民间验方,恰巧就是我研究的毒药治大病的一个典型明证。”

“我当然是想研究他的方子的,只是领导不批,我也只能自己琢磨,试验。我没有在别人身上试验,我全是自己吃的。”

“我在用中药的知识来剖析这个问题,可是我究竟不是癌症晚期患者,我的体会,并不能说明什么。”

“后来我经人介绍,遇到了一个癌症晚期的志愿者,肝癌晚期,说愿意尝试这个药方,然后我知道领导是不会同意的,就我自己拟了一份协议。”

“然后就给他用药了,然后观察记录反馈,我用的剂量也慢慢增加了,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是好转了,可是很快又恶化了,我也不被允许继续治疗,再后来他就死了。”

“我的实验又进行不下去了,再到后来,这件事情就传出去了,然后就变成了我害死人了,后来我的毒药实验也被篡改了记录,后来也出了点麻烦。”

“像毒药实验中毒,这不是本来就应该是中毒的嘛,不然怎么叫试验呢?只是责任也成了我的了,我都熬好了解毒的药了,还是给送到医院去了。”

“再后来我就没了心思了,或许也叫万念俱灰,也弄得很不愉快,我就离开研究所了。也带了几个徒弟,让他们从医,一起帮我做研究,再后来就遇见你了呗。”

许阳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老农叹了一声,说:“另外那边的团队,成果也很喜人。1996年12月,在全美血液学大会上,张亭栋和上海血液学研究所所长的陈竺去参加了。”

“他们详细介绍了用砷剂治疗复发的白血病症15例,其中14例获得完全缓解的全过程。当时,会场轰动了。”

“1998年之后,国际医学界广为接受三氧化二砷对急性早幼粒白血病具有治疗作用。而我们那儿啥也没研究出来。”

“当时我们带头研究这个的,就是外面的那头蠢驴,然后他说是因为我搞出事情来,害的他们被调查,耽误了研究时间,才落后给上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