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它太鲜艳,大家看到肯定不会觉得悲壮。”
“注意力都被拉偏,这不是影响整台剧的表演效果么?”
他一副小大人的样子, 商量着说。
“反正我的舞用不上围巾,戴不戴都不会影响, 不如我今天就不戴。明天我再去找一条差不多的围巾来替代。好不好?”
林澈一定适合参加辩论赛。
一点缓冲机会都不给, 一上来各个方向全面分析堵死。
什么注意力、风格、效果、用途, 对症下药, 把老师在意的点全说了, 还头头是道。
顺理成章把当事人换成他自己。
这叫合理提议。
他一双笑眼很甜,机灵又懂事。
老师略一思索,笑了笑, 亲昵地拍拍他肩膀:“行吧, 回头我也帮着找找。”
没有任何阻碍就同意了。
对于“外人”来说, 这不过是芝麻谷子大的小事,老师甚至根本不会放在心头——不就是用了一条滑稽的围巾当道具吗?
但当事人不会那样想。
聚光灯打下来,下面响起窃窃的笑声,把这场表演当成搞笑剧的时候——
不管是谁,都会觉得尴尬至极,自尊心受损,不想站上舞台吧。
果然,对话刚刚完成,就已经被老师抛之脑后。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老师拍了拍手,重新要求集合出发。
孩子们潮水似的围过来。
林澈站在人群后方,把围巾从方棠手上拿走,然后在她发怔的表情中,殷切温柔地戴在她脖子上。
他理了理围巾下摆上的毛线须,对她有些羞涩地笑笑:“我们走吧。”
他们跟着人群,浩浩汤汤去往舞台。
林澈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他在心里偷偷开心。
说出来不怕人笑话,小时候他最大的梦想就是——给棠棠系红领巾。
可惜,一直没有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