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植起身,端端正正站着向夏立口述自己的公务,近来大理寺的流民和周围流民的情况,末了,还上报了京城瘟疫的情况。

云涯觑着宁植,不似自己,宁植的长相很儒雅,一举一动都十分恭敬有理,若非要说什么出格的地方,大概就是上次撞见他抱着夏暖了。可是大夏的风气就很开化,抱着心上人这种事也不少,都有闺秀追着他云涯几条街追,宁植抱抱夏暖,也真没什么。

云涯又看一眼宁植,心中哼道,迂腐。

一路从御书房出来,宁植看着一直打量自己的云涯,心中打鼓,走了一路,终是问:“云大人可是有什么想说的吗?”

只见云涯愣了片刻,又是神情古怪看他一眼,宁植觉得更加莫名其妙起来。

云涯轻咳了声,勉强道:“也没什么,就是……”

云涯想了一圈,鬼使神差出口:“陛下方才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婚了。”

宁植皱眉,还是温声道:“多谢云大人关心。”

云涯点头,就要结束话题,宁植不软不硬回了句:“我记得云大人好像和下官同龄罢。”

云涯一僵,宁植春风拂面笑着道:“云大人平日也该多考虑考虑自己。”

言罢,宁植抬腿就走了。

云涯:……

云涯体味了好几遍那句话,终是懂得:

原来是叫他不要多管闲事,读书人,哼,怪是爱拐弯抹角!

安阳王府。

夏暖近几日还是很没精神,将那雨花石挂在了床头,每每都想看几眼,她的妆奁中首饰倒是不少,及笄时小爹和爹给她添置的首饰有些一次都没用过,近几日她倒是还要看看摸摸,想着下次见宁植还是戴上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