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无奈应声:“好好好,走慢点,你这丫头。”

进了夏暖的闺房,萧羽想罢,抽了身白色的衣衫出来道:“明日我们一家都穿白色的吧。”

那是今年新做的夏装,还是最为保守的曲裾深衣,只是白色锦缎之上着绣着大片大片的粉红色水莲花,层层叠叠分外好看,衣衫边上特意绣了吉祥莲花纹,萧羽对着夏暖比了比,道:“穿这个不错。”

夏暖点头,为难嘟嘴道:“那我头饰要戴很多吗?”

夏暖从来不爱戴太多太繁重的头饰,萧羽摸了摸夏暖的额发,摇头道:“戴点紫玉吧,不需太多,又重又难受。”

夏暖赞同不住点头,萧羽又笑着揉了揉她额发。

“走吧,今晚厨房做了你爱吃的佛跳墙,你爹可是巴巴盼着。”

“哇塞,小爹,快走快走。”

“呵,慢点,父女两真是一个样子,听见喜爱的就坐不住。”

晚间夏暖又和夏玮下了几盘棋,被杀的片甲不留,夏玮倒是称赞了她棋艺进步,下了几局夏暖就困顿了,不住揉眼睛,萧羽对夏玮递眼色,夏玮三下五除二将夏暖的棋子都杀完,更是惨烈,夏暖最后嘟着嘴巴闷闷不乐回屋去睡了。

萧羽洗完澡回来,正用布巾擦干头发,待夏暖走了道:“你就不能让她一局?”

夏玮走上前扯过布巾帮萧羽擦头发,动作细致又小心,回道:“她那点小心思一看就透,怎么让?还不如直接吃完棋子快些。”

萧羽失笑,笑罢又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青燕偷药?”

“快了。”

第二日,夏暖兴奋得早早醒了,脑中还有些困顿,精神头却是极好。

婢女们伺候着洗漱,房里的大丫头霜河给夏暖梳了个稍微复杂的发髻,额前细碎的额发并没有特意梳起。前段时间萧羽拿了些特制的胭脂给夏暖,这次派上用场了,霜河给夏暖两颊晕了点胭脂,唇上淡淡涂一层,气色不复苍白,要好看得多。

头饰取了紫玉的头面,只选了把插梳和步摇,看了半晌还是觉着单调了些,于是寻把白珍珠做的插梳放在额前,就差不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