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植有些不自然笑道:“方才被派去和柏家对过聘礼,有些头晕,出来透透气,恰好别了玉笛作装束,在湖心亭心有所感就吹奏起来。”

宁植又往前走了几步,细细打量起夏暖来,赞了一句:“今天打扮得像是个大姑娘了。”那眼神中的悱恻夏暖不能忽略。

夏暖心跳的不停,一下一下在她耳际轰响。她背后的左手捏着右手,有些紧张,开口结结巴巴道:“我爹今日带了我出来,见、见立哥哥的新娘子的,我在女客处没认识的人,就,出来溜达溜达、就、走到了这儿了。”

宁植点了点头,又上前了一步,夏暖几乎能看清楚宁植的纤长睫毛轻眨。

宁植抬手摸了摸夏暖的头,轻轻地,低声只有两人能听到:“近来还好吗?”

夏暖眼眶一润,点点头,使劲道:“恩恩。”

说完,夏暖心酸道:“子玉哥,你瘦了。”

宁植笑了,嗓子带点沙哑道:“无妨,近来瘟疫的事情忙,没休息好。”

夏暖点头,眨着大眼看他道:“那,子玉哥,多喝点补身子的汤吧,让下人勤快点儿。”

宁植笑意加深,自嘲道:“又不是大家闺秀,哪儿那么金贵。”

两人又无言相看了片刻,夏暖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去掏腰间,拿出个自己绣的小锦袋,往前一递道:“对了,子玉哥,上次我出门去万芳流落玩,路过珍宝斋给你买了个小礼物。”

宁植看着她手中的锦袋,瞳孔收缩,却没伸手接。

洵青往远处看,她们绕出来,湖心亭的另一面则很宽阔,洵青忽然眯眼。受不了吵闹出来溜达云涯也远远看见了她,宁植和夏暖站的地方半被树遮掩着,云涯看不清,但料想夏暖该是和洵青一起的,于是慢慢走向洵青。

夏暖的手僵在半空中,她不得不又道:“是个玉环,我编成了一枚腰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