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涯微笑道:“心情好。”

水东:……

“堂主啊啊啊,你没事吧!!!”

云涯不理水东,将那杯酒饮尽才开口:“张家什么时候丁忧?”

“昨天就处理好了,陛下都批了。”水东苦笑。

云涯叹了口气,自从安阳王交出兵权之后,得力的心腹都被夏立打压,现在不少都告老返乡了,唯有一直是先帝派系的张家得利,近些年来,带兵好些的武将都在张家了。张家丁忧,还挑得真是时候。

“瘟疫的药研究出来了吗?”云涯问。

“快了,尤复礼带人每天都在试药,现在已经有些起色。”水东回复。

云涯将手中的酒一口气喝干,笑了笑,洒脱道:“准备准备罢,近来让青燕每个人每天都泡药浴。”

水东愣了愣问:“你的意思是,我们……”

云涯点头:“等药制好了,第一批平叛的人,十有□□就是我带队了。”

水东还是不能回神,不敢置信道:“可是瘟疫这么猖狂,阿云你毕竟是和陛下一起长大的啊,陛下会、派你涉险?”

云涯眼中一黯,眨眨眼,平静道:“除了我还能派谁出去呢?”

云涯继续说:“柏家急着上位是不错,可是从武的就只有柏林一人,柏林今年十六,做派尚不成熟,陛下既不会放心也不会派他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寒了柏家的心。而安阳王留下的心腹还有一些,陛下倒是不怕交权,可今年瘟疫,国库势必所耗巨大,若是没银子了,还不是要去找安阳王,谁人不知安阳王护短,故而陛下也不会派安阳王的心腹。”

云涯顿了顿道:“还剩个宁植,太后本家,一脉单传,虽是酷吏,亦是半个书生,陛下愿意太后愿意吗?你给我说说,除了派我出去,师出有名又能办妥的,还能动谁?”

水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抿了抿唇,脸色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