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还未回神,整个人被拢到云涯的怀中,干净的皂角味绕着她,夏暖的脸开始烧起来,云涯双手放在夏暖的背上,夏暖感觉从背脊骨开始有一股热流整个窜入四肢百骸,暖暖的让她留恋。
紧张一扫而空,云涯放开夏暖的时候,她的脸被蒸出一层浅淡桃花粉,云涯看一眼只觉得心跳有些快,他替夏暖将被角掖好,夏暖已经迷迷糊糊快睡着,云涯低头凝视夏暖睡颜,伸手抚了抚夏暖的脸颊,吹灭了蜡烛就从窗子走了。
一出去,被夜风一吹,云涯才意识到自己的身上有多热,他伸手抹了一把方才耗内力额上出的汗,出了安阳王府,云涯站在另一处屋顶上深吸口气,他清晰闻到外袍上沾染夏暖闺中的甜香味,低头看一眼手心,方才那一下,至少耗了他四分之一的内力,云涯勾勾唇角,还是很愉悦,看来水东说的不错,感情确实容易使人迷糊。
云涯内力流失过多,他慢慢运轻功回踏云楼。
本来可以糊弄夏暖过去,但不管以后如何,云涯说出来的瞬间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私生子在哪个年代都有,在大夏,贵人们的私生子不新鲜,可是特别让人不齿,尤其在大夏贵人中女子地位不低的情况之下。
对着那样一双清澈的眼睛,云涯想说出来。
安阳王真的将夏暖教养得很好,不骄矜亦不傲气,澄澈得一如赤子。
回了踏云楼,云涯飘下自己的院子的时候,差点脚下一滑,水东和水南正坐在自己的院子中石凳上,灯火通明地在树下啃着烤鸭子,还喝着桃花酿。
水南一见云涯,蓦然激动指着云涯道:“阿云阿云,你怎么步子这么虚浮,你干了什么回来?!”
水东被水南这么一提醒也看出来了云涯不对,大叫一声道:“哇,郡主才十六罢,你这么禽兽?!!”
云涯面色一黑,咬牙道:“再大声点整个踏云楼就听见了!”
水南晃脑袋笑:“你以为水千水西水北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