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扶额,这也是她担心的地方,半晌,她问了句:“那依大人所见?”

云涯神色晦涩,开口道:“井然郡主缺乏管教,蓉地有大夏知名的女学,长公主不妨将郡主送往蓉地几年。”

夏清一拍桌子道:“胡闹,然儿今年已经十七了,正是待嫁闺中的年纪,本宫将然儿送到蓉地,岂不是白白耽误了然儿的婚事。”

云涯早就料到夏清的反应,喝了口茶,细细道来:“那长公主可有想过,留下郡主是个什么光景,若是罚重了女子的闺誉何在,依照安阳王的脾气,大夏贵人之间岂不是人人都会知道郡主是那等蛇蝎心肠之人?安阳王府视为眼中钉的人,大夏有几个好男儿敢娶?这样纵然郡主真的在京城,又有几天的好日子过?

“而去了蓉地表面是责罚郡主,听起来可怜,可是长公主府既是保住了荣华,依照公主的脾性也断不会亏待了身在异地的郡主。而郡主的脾气骄矜,外出磨练几年,再回来就该知进退了,到时候,依照安阳王的脾性,应当不会和一个小女子置气。”

夏清怔怔看了云涯好久,云涯回视,丝毫不惧,夏清终是叹气道:“那然儿的婚事,岂不是……”

云涯:“有得必有失,井然郡主将夏暖郡主诱到湖边的时候就该想到,然而她还是照着心意做了,若不约束,再过几年公主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可再无人能护着郡主。”

夏清摇了摇头,倦容满脸。

夏清道:“难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云涯嘲讽一笑,道:“有啊,若是公主愿意,将井然郡主押到安阳王府负荆请罪,再去安阳王府的荷花池落水一遭,安阳王的气就该消得差不多了。”

夏清嘴唇蠕动,摇头道:“是了,我这个弟弟,护短的很。”

可是这样井然的哪里还有什么名声,以后又有谁敢娶这样的女子?!!

云涯心知夏清已经被他劝动,抿了口茶水,将木筒放在桌案之上,道:“另一件事,是私事了,还须和长公主私下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