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仔细看了又看,摇头道:“无甚印象。”

云涯的心沉了沉,抿唇,半晌之后似是认命一般,沙哑嗓子道:“那公主可认得画此画的人?”

夏清本来没注意,被云涯这么一说才细细看,越看越是心惊,再看云涯相貌,只觉得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那唇和井洄还有井然出奇的相似。

夏清将桌上茶杯一拂落地,碎响四起,怒火攻心道:“混账东西,简直狼心狗肺!”

云涯也觉得一盆凉水浸到了底,慢慢道:“确实是呢,公主你知道为何我要给你看画吗?”

夏清胸口剧烈起伏,瞪着云涯。

云涯自嘲:“我一生审问人无数,什么手法都用过,公主的眼神告诉了我很多……不妨告诉公主,我只追查到杀害我娘的人是长公主府的主子,不过,现在看公主神情,我想,可以确定是谁了。”

夏清脸色青白交加,咬牙恨道:“他倒是聪明。”

云涯道:“还有更让长公主愤恨的事情呢。”

夏清望着云涯,云涯从怀中慢慢摸出一个烟青色昆仑玉玉扣,道:“长公主还记得罢?”

夏清望着玉扣,神色复杂,手死死紧握,道:“是亡夫故物。”

这玉佩是当年夏清成婚之时她母后亲手交给她和车远的一对,后来和井洄再婚,她并没有交给井洄,婚后三年有次宗庙祭祀,为了做给先帝看不得已才假意给井洄佩戴了几日,就那么几日他就弄丢了,当年……却不想……夏清咬牙暗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