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将一杯人参乌龙推到夏暖面前道:“那妹妹尝尝这杯罢,这个不苦。”

夏暖捧起来啜口:“真是喝不来,我尝着还是苦的。”

云涯插嘴:“茶味,取的是回甘,入口苦,回味绵长。”

夏暖闻言又尝了几口,果然后味尝出浅浅的甜来,她觉得有些神奇,又低头去,却被云涯夺过杯子道:“才用了药,别喝多了。”随手放在自己一边。

夏夜有些酸,道了句:“还是云大人思虑周全。”

云涯头都不抬:“我可不想被安阳王追着要命,还是仔细些好。”

夏暖不好意思,脸微微有些烧。

夏夜自小就丧母,父皇对她也不甚热络,哪里知道有父兄担待的好,也说不出个什么,还是保持着浅笑姿态尝着新煮的茶水。

日头有些大,云涯没让船行多远就靠岸,仿佛早就替夏暖想好一切,众人靠岸进了个庄子,这庄子截了部分湖水,一路水道蜿蜒,上布奇石嶙峋,夏暖真想脱了鞋袜上去淌水一路走近庄子里,心里想着进去了一定要拉着洵青去好好看看这曲水流觞。

进门前,庄子门匾上书苦夏二字。

云涯不甚在意解释道:“这是喜乐候的产业,他现在常年在外游山玩水,这处寻常也迎些王孙贵族,早几日我打过招呼,今日只有我们,公主和郡主不必拘谨。”

夏暖恍然大悟,好笑道:“原来是安哥哥的产业,怪不得连门匾的题字都这般不羁。”

夏夜也想笑,接口道:“六哥就是这个调调,陛下大婚后又不知去哪儿孟浪了,太后常年寻不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