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从善如流吐尽口中血沫,云涯又递给她一杯清水,她也不接,就着云涯的手喝几口,云涯的心被夏暖那湿漉漉的眼神觑的温软。
夏暖蓦然道:“我能看看你的手么?”
云涯大大咧咧伸出一只手,夏暖双手摸着,粗糙又多茧。
夏暖像是打量什么珠宝一样细细看,她浅浅轻触云涯的掌纹,被磨得有些浅,夏暖将自己手放在他的手掌之上,比她的手大许多,也厚实许多。这手就像是云涯的人一样,经历过许多风霜,是不一样的人生。
云涯收拢五指握住夏暖的一只手,淡笑道:“你看,能全裹在手中。”
夏暖只觉握着他的掌心温厚炽热。
夏暖道:“我们出去吧,免得她们担心。”
云涯点头,放开了她的手,起身看她:“能走么?”
夏暖点头。
水南已经按照云涯的胡话解释一番,洵青自是不信的,可夏暖出来的时候也不敢真问出什么,只怕不小心又触动自家郡主的心思,夏夜也有些惴惴,但见夏暖和云涯面色如常,不多久终于放下心来。
水南暗自腹诽,云涯是做戏做老了的人,看得出来才有鬼。
一下午可算是宾客尽欢,众人回到庄子已是暮旦,夜色一落,夏暖对洵青道:“礼佛的东西带出来了么?”
洵青:“带了一盏请的灵木和香火。”
夏暖道:“点上罢,点在外间,我想求个愿。”
历来求愿都是需点一盏灯,若是平安燃到了天亮自是能成真,洵青要下去准备灯油,夏暖阻止道:“不需燃灯。”
不燃灯?怎么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