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漫道:“太后,这、定是郡主说笑的罢,夏暖妹妹本宫看过,哪里是这么孟浪的……”
话没说完,太后轻斥一声:“够了。”
柏漫不敢多言,惴惴看着太后神色晦暗。
太后道:“哀家问你一句,之前你知道不知道夏暖和云涯走的亲近之事?”
太后直视柏漫,柏漫低了低头,底气不足道:“柏林提过一句。”
太后一口浊气吐也吐不出,捏着佛珠转了两圈,缓缓开口:“你是个有身子的人,不该操持这些琐事,虽说你信柏,可你进了我夏家就是我夏家的人了,柏家也只是你娘家,哪有外嫁的媳妇插手娘家的事情的,这一个月你回宫好好养胎罢,柏林的事情,别管了。”
柏漫愣愣:“太、太后,那是我亲弟弟啊~”说的泫然欲泣。
太后看着她这样子也是心头一软,奈何……奈何……
太后放缓了口气劝慰:“今年边关就要打仗,你也不是不问朝堂事的人,今年的国库不丰,军饷全是劳萧羽操持,等打仗了,安阳王的旧部有能耐的少不得要重用,柏家只是文臣之家,孩子,以卵击石,不值得。”
柏漫话都说不出,清泪已下,太后摆摆手:“下去罢,哀家也乏了,果然,人老了就不该过问这些琐事。”
踏云楼。
夏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她们本来回的晚,公公们又来得早,午饭尚未曾用过,她只觉饥肠辘辘,只是看着周遭不熟悉的场景,有些呆滞。
洵青唤了她几声她才回神,洗漱一番起身,走到外间就看到云涯持了一卷文书看,桌上已经摆好了精致的吃食。
云涯见她醒了,从善如流收了那文书,示意她坐下。
云涯:“我这院落饭厅没收拾出来,就将就在此处用饭罢,菜色是好的,特意让人给你熬了点乳鸽汤,水南邀功说熬了两个时辰,你尝尝。”
夏暖坐下,他递给她一双筷子,夏暖持筷,洵青给她布菜。
云涯笑:“上次见你在蓉地吃不动肉食,今天没让下人做的荤腥,素的多,快来吃罢。”
夏暖:“上次是你出去加点的素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