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看似冗长,一个恍惚也过去了,守陵人拿了一捧白菊与夏玮和萧羽。

夏玮接过,眼眶深红,慢慢俯身将白菊放在埋棺处。

“入土为安罢。”

萧羽将手中花和夏玮并放。

想说的太多,最终只轻声道:“下辈子,一世康健。”

出皇陵的时候,萧羽还是恋恋不舍,夏玮过去握住他的手,他一霎就忍不住又濡湿眼角,萧羽道:“我脑子里,全是她小时候还抓着我衣角舍不得我去外地办事的样子,怎么一下子人就没了呢?”

夏玮叹息,单手拥着他,萧羽顺势将脸埋在了他肩上。

夏玮艰难道:“慢慢,会好受些的。”

中年丧子,如何好受?

萧羽却问不出这话来。

那日之后云涯迟迟未醒。

踏云楼一干人拿着没办法,只能勉强维持压制着云涯脉息和紊乱的内力。

他们功力不够,亦是不敢贸然出重手,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情况更糟。

第二日,水东出声道:“要不,废了清心诀罢?”

水千声音嘶哑:“郡主已经没了,再废了云涯一身功力,要他以后……怎么办?”

踏云楼一众人迟迟答不上话。

第三日,云涯脉搏越发低沉,水千在他床榻边熬苦了整个人。

若是他们出手,功力废只能全废了,废?不废?

第四日。

水南听下人禀报,跑到门口的时候,见着来人差点落下泪来。

“师父,太好了。”

张竹轻抬眼,携一身倦意,但听徒儿这话,心里也弥漫上说不出的疲惫。

“阿云,清心诀练岔了?”仿佛早就知道一般,张竹问。

水南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