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光头到重新长出头发的尴尬期,也是他最丑的时候了,每次云疏浅遇到总要笑他,说像是破了戒的花僧,又邪气又痞气。
宋嘉木还有一副眼镜,他不近视,眼镜是平光镜,想装逼的时候他就戴眼镜,于是立马变得斯斯文文。
把背包单肩跨在身上,宋嘉木起身检查有没有漏东西。
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半了。
球场这边刚刚看比赛的人都散了,云疏浅也走了。
有两个隔壁班女孩子正朝着他走来,有些忸怩的模样,有可能是要微信的,宋嘉木没理会,迈开大步子,很快便走远了。
没有给云疏浅发消息,他来到了电动车停放的地方。
果然看到了她。
最开始的时候,两人只有碰到才会一起回家,后来渐渐的会默契地等一下对方一起回家,有了电动车之后,更是每天都一起回家了。
矜持的少女自然不会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儿等他一起走,球赛结束,她便先过来电动车这里了。
这边电动车、自行车堆放得满满的,两人的车子在里面。
趁着宋嘉木还没来,她就自己搬走电动车周围的自行车。
云疏浅个子小,力气也不大,把背着的包包转到身后,她嘿咻嘿咻地,把一辆辆堵住的自行车搬开,还得注意不碰坏别人的车子,努力了好半天,终于清出空位来了。
宋嘉木走到这儿的时候,便看见她在搬自行车。
她还没看到他呢,搬完之后叉着腰,一脸累坏了的样子。
似有所感,回头看见宋嘉木走来,她便又把叉腰的手放下来,背在屁股后面,小白鞋装模作样地踢一个小石子玩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