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一直盯着我?”远野终于忍不住了,“有事就说。我可还要去医务室一趟,没时间在这里耗。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不打算和你在酒店楼下散步。”

“说的像是你有女朋友一样。”种岛笑道。

远野哼了一声。

种岛则终于想到了办法。

不,也不能说是办法。

他算是了解远野,知道这就是个直肠子。看上去残忍又人缘差,但实际上可以用“单纯”来形容。他眼里能看得到的就那些东西,拐弯抹角他也听不懂,所以不管是什么事,只要直说就行了。

“你现在是跟着医疗班吧?”种岛问,“医疗队的一部分工作让你来做了?”

“学一下急救而已。”远野道,“也免得受伤时自己不知道怎么处理。”

他当然也还记着自己换位赛时一瘸一拐去医务室的场景。他如果知道急救,在赛场边自己处理一下再去医务室,也不至于那么狼狈了。他其实不太在意别人怎么看他,但狼狈成那个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尴尬的。

种岛也不意外。

他勾起唇:“明天有君岛的比赛,你说不定会有报仇雪恨的机会。”

“嘁。”远野皱起眉,“我是那么没品的人吗?”

他们在通往酒店背后的室外网球场的通道口分别了。远野要去酒店里医疗队所在的房间,只是出来帮忙掠个阵顺便买些用的差不多的绷带和药品的,而种岛纯粹是不想回房间。

他的室友每天雷打不动四点起床挥刀,晚上八点到十点也要练习两个小时,再冥想半个小时。

种岛睡眠不差,不至于被挥刀的空气声惊醒,他室友也不出声。但一个人站在旁边练剑道,怎么可能不受影响?特别是晚上,他就算躺在床上玩游戏都容易被刀光吸引注意力,没办法只好迟一些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