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过就谈不上失去,她不知道这一次又能照耀多久,如果一开始注定要回到黑暗,那么她宁愿没见过光。
冷水洗脸瞬间清醒,手忙脚乱地换好迷彩服,带上昨晚备好的水杯,稍微收拾一番,检查了没有东西漏下之后立刻背着书包出门。
枪打出头鸟,军训第一天可不能迟到。
出门走了没几步,身后就有自行车铃声响个不停,祝晚以为是自己挡了人家的路,连忙往路边再挪了几步。
铃声还是没停下。
搞不明白,她攥着书包带子往后看,穿着迷彩服的少年身形挺拔,领口解开了两个扣,露出里头白色t恤的边,绿色军帽歪歪地戴在头上,长长的帽檐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长腿搭地,双手随意地抓着把手,肆意地笑着,倒多了几分懒散,哪怕一身正派的服装也没法掩盖他身上的痞气。
“哟,巧了。”
巧个鬼,不睡到日上三竿不愿意起床,有黑夜没白天的人破天荒起了个大早,让家里司机从衡市另一头的周家老宅开车载着自己和自行车往老城区走将近两个小时,到了小区门口把再把司机遣走,一人一自行车在人家家门口又等了快一小时,好不容易才把心心念念一晚上的小东西给等出来。
这是祝晚第一次见他穿迷彩服,一米八几的大高个,身材高大挺拔,最小号穿在自己身上都宽大到不行的衣服换了最大号往他身上套却也还是显小,裤子不够长,露了一截脚踝在外头,看看他再看看自己,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既然这么巧,顺风车搭不搭,虽然只有俩轮子,但怎么着也比你这两条腿强。”周遇臣看面前背着巨大书包老实巴交的祝晚无动于衷,又补了一句,“免费的,不收你钱。”
祝晚本就不是在顾虑这个,听见他说的也没什么反应,仍旧背着大包自己走。
周遇臣咂咂嘴,饶有耐心地双脚搭地踩着台自行车跟在她旁边一步两步的挪,“哎,是不是觉得免费的难为情啊,你如果非要报答我也不是不可以,要不你亲我一下这事儿也就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