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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遇臣其实身体挺健朗, 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什么病。

即便是小的时候混, 脾气暴, 一言不合就和人干架,那会儿的小孩, 年纪都不大,知道周遇臣横却也还不怕他, 也是撒开了性子打。

虽然最后还是打不过,但是狗急还能跳墙,横竖顺手捞起东西就往他头上砸。

周遇臣反应快,可手上仍旧不愿放人, 就那么挺着生生挨了一下, 到底是血肉之躯, 不是钢铁铸的,血一下就从头发丝直往眉骨流, 可少年眼睛都没眨一下,那血就像不是自己的似的。

范宇哲都没看出来,还真以为是地上那货的血,不小心溅他臣哥脸上了,知道他有洁癖,拿着纸巾就赶忙过去擦。

“擦你妈?老子这上头有个口子。”

“……”

卧槽, 您看着一点都不疼, 谁知道真有伤。

范宇哲心里感叹周遇臣不是个正常人,这个不正常的人甚至只是随意喊人拿了酒精过来搓了搓,便带着他和肖或直往网吧走, 把几天前约着没打的比赛给打完。

压根不当回事。

然而就是这样的不正常人,却破天荒的在这天晚上病了,发烧,烧得还不低。

十一月的衡市,潮湿又阴冷,迎面吹过来的风冷冽冽的,呼吸都觉得疼。

周遇臣本就是个不怎么喜欢穿厚衣服的人,哪怕别人裹成个球,他也就一件t恤搭件外套。

当天跑两千米的时候不觉得冷,外套缠在腰间,后来怕祝晚冻着,又直接把外套给了她,哪怕最后她跑了给丢地上了,可刚刚才接过吻的少年浑身火热,压根感觉不到寒。

飚车追到祝晚家的一路上,那冷风就没少往车里灌,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情绪激动起来比什么都抗冻,可是一切误会解开,少年抱着小心肝沉溺了片刻之后却被泡软了骨头。

这想必是他第一次在祝晚面前处在弱势的一方,可是周遇臣脸皮厚,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倒还感谢起自己这牛逼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