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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见梁知,他做不到。

于是堂堂的乾市傅少有家不能回,孤零零一个人住到了这座金丝笼的对面。

只有在那里,他才能时不时地看见自己疯狂想念的小家伙。

夜很深,紫檀树散着淡淡的香,透过小窗飘向屋内。

梁知睡得很沉,她没有认床的习惯,今晚虽是记忆里第一夜在这张大床上入睡,可却莫名觉得心安。

有人睡得香,有人却睡不着。

与别墅隔着小道相望的对面,傅劲深只单着一件黑色睡袍,腰间带子松松垮垮地搭着,v字领处隐约裸。露出的胸膛结实有力,看得出常年锻炼的痕迹,而男人的周身白烟缭绕,脚下一地的烟头。

他不知道抽了多少,也不知道在这看了多久。

过去的梁知不喜欢烟味,于是每回见她的时候,他会下意识地不碰这个东西,不希望再有任何地方惹她厌恶,然而她还是不愿意接受他。

梁知没有拉窗帘,傅劲深看得见她抱着被子,枕在他的枕头上睡得香甜,以往,这张大床上的她一定会被傅劲深弄得哭哭啼啼,用羞怒的眼神瞪他,抑或是软着嗓求饶,然而今晚,他看着她躺在那张原先她最厌恶的大床上安稳入睡,他却睡不着了。

枕边没有她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