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骛想,他与秦昭相比,秦昭无非就胜在了这里。

秦昭只有三分喜欢扶容,装倒是挺会装的,装出有十分。

他秦骛有一万分喜欢扶容,可是他没说,还把扶容给吓跑了……

总归扶容和秦昭还没在一块儿,他还有机会。

他一眼就看得出来,扶容和秦昭相处,还是从前同友人相处那副模样。

扶容要是和秦昭在一块儿了,不会是这样的。

他还有机会。

秦骛这样想着,将手上的经文合上,好好地收进怀里。

隔着衣料,秦骛按了一下肩上的伤口,正是前几日扶容用匕首留下的那个伤口。

他勾了勾唇角,很快就收敛了笑意,低声吩咐“启程。”

在堂中吃早饭的属下听见他的吩咐,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是。”

待太子的队伍走后,属下们便将马匹牵出来,秦骛翻身上马,跟上扶容。

到了城外渡口,太子一行人便转水路,上了船。

秦骛骑着马,调转方向,从旁边的山路上去了。

船队沿着江水逆流而上,秦骛骑着马,走在山间的小路上。

只要他一转头,就能透过层层叠叠的山林枝叶,看见船只行驶在江面上。

扶容就在船上,只是离得太远,他看不见扶容在做什么。

秦骛这样想着,又使劲按了一下自己肩膀上的伤口。

只有扶容带给他的疼痛能让他暂时冷静一些。

船舱里。

秦昭一坐下就开始看文书,扶容把行李放好,再把床铺好。

扶容问“殿下今日起得早,要不要再睡一会儿?”

秦昭温声道“孤不困,你若是困的话,你上去睡一会儿,孤暂时无事。”

扶容哪里敢让他坐着,自己去睡觉,想了想,便走到他身边,帮他收拾一下文书。

秦昭瞧了他一眼,很快又转回头看看文书,唇角一直带着淡淡的笑意。

扶容有些奇怪,问道“殿下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殿下今早起来就在笑。”

秦昭合上文书,看向他“孤想起,你在这个船舱里,对孤说,等回了都城,就给孤答复。”

“啊?”

扶容愣了一下。

好像是这样的。

那天晚上,太子殿下被下药了,亲了他的额头,还说喜欢他。

扶容那时候不好答复他,就跟他约好了,说回了都城再答复。

也正是因为这个,扶容才下定决心,去找秦骛摊牌的。

秦昭又道“在淮州的时候,孤不觉得有什么。现在马上要回去了,所以孤心中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