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容用力地点了点头:“嗯。”

有惊无险,太子的马没有打滑,太子没有遇刺,地上也没有裂开一条缝。

他们就这样安全地回到了太子府。

扶容下了马,和一众近臣,跟着太子殿下进了书房。

秦昭在案前坐下,吩咐他们:“熬一锅姜茶,分给众人。尔等都回去罢,至于青羊观之行,看父皇的旨意。”

“是。”

秦昭从案上拿起一册书,面不改色:“扶容,昨日你问孤的那本书,孤参透了,你留下。”

扶容疑惑,他昨天没有问太子殿下什么书啊。

不过能留在太子殿下身边,也很不错。

扶容应了一声,走到他面前。

书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秦昭放下书,看向他:“扶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孤?”

扶容有些心虚:“殿下……”

秦昭叹了口气,温声道:“你这阵子,总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孤身边,早晨又使尽方法,不想让孤去青羊观。孤又不是呆子,孤看得出来。”

扶容紧张地揪着衣袖,小声道:“殿下,我……”

秦昭很快就猜中了:“你害怕孤出事,是不是?”

秦昭温和,对扶容更是没有什么架子,也没有压迫感。

可正是这样的温和,才是最难以招架的。

扶容艰难地点了点头:“嗯。”

“孤为什么会出事?”

“殿下,我……我不能说……”

他要怎么说?说自己重生了?说秦骛也重生了?

他们都知道,太子会在今天死去?

他根本说不出口。

秦昭看着他,沉默良久,终究还是没有逼问他。

秦昭一向如此,他狠不下心来。

“好罢,你不想说,总归你不会害我。”

扶容在他的宽容面前,总是十分愧疚。

太子殿下明明知道他和秦骛有点问题,可只要他说一句“不喜欢五皇子”,太子就不追问。

现在也是,太子殿下明明看出来他不对劲,只要扶容不会害他,他就不追究。

扶容扯了扯衣袖,坐到他身边,小声道:“那……殿下,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秦昭颔首:“孤不生气。”

扶容声若蚊呐:“我闲来无事,陪娘亲去上香的时候,帮殿下卜了一卦,方士说,殿下这个冬日会有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