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跟皇帝说一声,就说我先去封地了,诏书他派人送来就行,加封仪式就算了。”

秦骛看了一眼扶容,最后道:“还有,我不要监国使。”

扶容从那一眼里,看出秦骛的意思。

我已经有监国使了,我不需要其他监国使。

“秦骛,你说的是让我送你……”

扶容一激灵,站起来要打他,结果却撞到了马车顶,哐的一下,又坐回去了。

扶容被绑着手,揉不到脑袋,疼得眼里都泛起泪花来。

疼……

秦骛放下帘子,坐到他身边,按着他的脑袋,瞧了一眼。

没红没肿,没事。

下一刻,秦骛瞧见扶容的模样,抬起手,按在他的脑袋上,帮他揉了揉。

秦骛动作柔和,语气却依旧冷硬:“你跟不跟我走?”

扶容仍旧答道:“不跟。”

秦骛用拇指按了一下他刚才碰到的地方。

“啊!”扶容喊了一声,“秦骛,你说只是让我送你的!”

秦骛看着他,低声道:“你见我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

扶容抿了抿唇角,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下了。

他们到城门口了,守城门的士兵要盘问一下。

和在宫门前一样,知道马车里的是摄政王,很快便放行了。

马车重新驶动起来。

扶容掰着手指头,小声道:“上回,你答应我会救太子殿下,你就说话算话了。”

秦骛扭头看他。

扶容继续掰手指:“还有上上回,你说你再也不管我了,你就真的好几个月都没来找我,说话算话。”

“还有上上上回,你答应我,你会躲在衣柜里,不发出声音,你也……”

秦骛表情一滞,低声道:“别说了。”

上上回,他说再也不管扶容了,扶容不知道,其实他每天都跑去看扶容。

还有上上上回,他躲在衣柜里,不发出声音,是因为嘴里咬着扶容的小衣,他舍不得松口。

太丢脸了。

他不管,他这回一定要带着扶容去草原。

不论用绑的、用抢的,他拖也要把扶容拖到草原去。

秦骛又道:“跟我走。”

扶容摇头:“我不要。”

两个人就这样重复了两三遍,终于,马车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