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愤愤地剜了他一眼,待人离开,才走到帷帐后面,把扶容扶起来。

“他已经在惦记玉玺了,你从窗户走,先回自己房里,把东西藏好了,我已经跟林意修说好了,他明日送你出城。对了,他要全城戴孝,你明日出城,记得也穿白衣,不要被发现。”

扶容颔首:“辛苦娘娘周旋了,待我到了西北,我马上带兵回来。”

“好。”

扶容最后道:“皇后高义,微臣拜服。”

皇后扭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皇帝,泪中带笑:“他是天底下极好的皇帝。”

扶容便从窗户偷偷爬了出去,回到自己房里。

他不敢点灯,只是在黑暗中坐着。

隔壁房门前,魏王寸步不离,就等着皇后把玉玺奉到他手里。

天蒙蒙亮时,一身白衣的林意修给扶容送来了素白的麻衣。

“快换上,我带你出城。”

“好。”

扶容换上白衣,戴上麻制的白披风,遮掩住半边脸和通红的眼睛,他低着头,跟着林意修离开。

没多久,林意修回来了,他亲眼看着扶容出城了,皇后才推门而出,对魏王道:“没找到玉玺。”

魏王登时暴怒,冲进屋子里。

一群朝臣跪在秦昭榻前,回过头,义正言辞。

“魏王殿下这是何意?”

他们吵吵嚷嚷的,魏王怒喝一声:“闭嘴,玉玺呢?”

他身边的谋士道:“殿下,这群都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文官,严刑拷打,必有收获。”

“大胆!你竟敢拷打朝廷命官!”

“放屁,如今谁做皇帝,岂是由你们说了算的?”

“尚未发现陛下留下的传位诏书,魏王殿下这就以新帝自居了吗?”

两边人几乎要打起来了。

林意修默默退到一边。

皇后走到榻前,把榻前帷帐放下来,挡住秦昭,不让他看见这样的场景。

魏王再吼了一声:“闭嘴!”

这时,他身边的将领小跑上前,回禀道:“殿下,今日清晨,林大人曾带一人出宫,说是自己的远房表弟……”

魏王猛地回过头:“不是说了全城戒严吗?”

“林大人……”

林意修穿着官服,正了正衣领,微微抬起头,一身傲气:“怎么?我带个人出城,魏王殿下也要管?”

“你……把他给我扣起来!”魏王回过头,“还不去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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