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倒是丞相,别糊涂了。”
司马懿的拜访草草结束,两人便算是真的结了仇,他本就看不惯司马懿,这人能登上如今之位,从前也不知做过多少伤天害人的勾当,他不爱玩心计,便直爽的表达了自己的不快,而且,这人定然耐不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抓住他的把柄。
他与司马懿本无纠葛,第一次梁子便结在金銮大殿上,衡阳城瘟疫横行之事被岑子衿第一时间提了出来,却是惊起轩然大波,满朝文武,竟是无一人知晓此事,便连那坐在高位上的帝王也疑惑的问了一句,“此话当真?”
“我亲眼所见,岂会有假!”
这是一个弥天大谎,一个关乎天下苍生的弥天大谎,岑子衿开始意识到这必瓴国的趋势,司马丞相一手遮天,满朝文武便是帮凶,帝王手下,竟无一人可信,又或者说,他被禁绝在了这高墙之中。
唯一知晓此事的便是司马懿,这件百万百姓惨死的瘟疫被他描述成了一场洪灾,天灾无情,朝廷已经第一时间拨下赈灾银,然而因为路途遥远,灾情也导致了无数百姓惨死,如今国库告急,所以衡阳城的灾情暂时无法处置,只能等到其他繁华地处赋税收后再行处置。
这颠倒黑白的谎言让岑大将军当场与司马懿对峙起来,然而最可笑的是司徒涯竟然信了,只是轻描淡写的斥责了司马懿的知情不报,便下令立即重修衡阳城,务必国富民安。
结局可观,岑子衿却总算是看清了必瓴国的局势,他开始察觉到司马懿的可怕,甚至还有他的野心……
只是他看见司徒涯的脸上依旧是平静无波,眸中照样是凌厉高傲的色彩,脑海划过一丝不解,也被司马懿阴冷的嘲笑化的不见。
“不过小小少年,便妄想一朝成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