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疏小心翼翼探问。
“我叫广寒。”对方道,耐心解答他的疑惑。
“你记不记得,咱们家那小肥鸟,叫什么名字?”何疏又问。
广寒摇摇头。
何疏的心猛地沉下去,又带着一点不出所料的感觉。
这是失忆了?还是冒牌货?
对方道:“我跟你认识的广寒,可能有点区别,但我们的确是同一个人。”
何疏老老实实道:“我没听懂。”
广寒道:“这里随时有人来,他们最近盯得紧,这里虽然不是沦陷区域,也可能会有麻烦,我们先到安全地方再说。”
什么盯得紧,什么沦陷区,他每个字何疏都能听懂,但合起来就跟天书一样。
何疏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不会害自己。
他也没废话,一骨碌爬起来,随即又唉哟一声,冷酷不到半分钟,老腰剧痛,双腿绵软。
寂静中,何疏似乎听见对方叹了口气。
下一秒,自己已经被人背起来。
“你怎么这么没用?”全身铠甲的广寒道。
但他是以一种无奈抱怨的亲昵来说这句话的。
何疏觉得自己很冤:“奈河本身就不适合活人待着,我还在里面超度人,能撑到现在已经不得了了。”
广寒嗯了一声。
何疏确实也走不动了,就不再勉强自己,否则出什么事还要连累两个人,便心安理得当个阿斗算了。
就是对方这身铠甲冰冷坚硬,趴在上面硌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