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寒点点头:“因为他身边,的确是有这么一个存在,那就是我。”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广寒身世再隐秘,也瞒不过有心人特意去调查,哪怕他从未有过一天姓安,也从没沾过安禄山的一点好处,临终托孤那些更是狗屁不通无稽之谈,但只要有人愿意相信,它就可以不是谣言。
何疏沉默。
他想不出这个局要怎么解。
一千多年前的仆固怀恩和广寒,同样想不出来。
仆固怀恩将广寒找来,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广寒开门见山:“我要如何做,才能还仆公清白?”
仆固怀恩摇摇头。
广寒:“如果我自裁,能否令仆公解除嫌疑?”
仆固怀恩不掩震惊:“你疯了?”
广寒摇摇头:“我于此世,本如浮萍,孑然一身,家累俱无,所欠恩情者,唯仆公一人,若能以此身报恩,我可。”
仆固怀恩深深注目,半晌无语,末了长长叹一口气。
“我不可能让你如此牺牲,且,你的性命在那些人眼里,也无足轻重。他们要的不是你的命,是我的命!”
广寒默然无言,只听对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