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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风就一直这么站着,看着那个人。

顾白言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每一步稳而坚定,每走一步,声音都落在沈清风的心坎上。清风的整颗心像被泡在山西十八年酿的老陈醋里,翻过来倒过去的泡了个十遍八遍的,又酸又软。

人却跟个傻子似的站着一动不动。

顾白言就像经过了八千里的路云和月,披着一身风尘,一身星月,鲜活地站在沈清风眼前。

坚定地站在了沈清风的眼前。

这一刻沈清风对那句“我终于等到你”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和理解。

顾白言没有说话,长手一伸,用力一勾,沈清风整个人,连同那些身上的泥垢,一同被顾白言紧紧拥在怀里。太过于用力,沈清风身上的已干的泥块簌簌往下掉。

沈清风心里又委屈又难过又高兴又满足,五味杂陈,终于变成了那一声大哭:“你怎么来了?”

顾白言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不急不燥,好像自己这么风里雨里赶过来不过就是就是在门口打了转:“接你和净白。”

接你和净白,短短五个字,砸得沈清风酸一阵甜一阵的。

顾白言拍了拍沈清风的头发,任由她把眼泪鼻涕擦在自己胸口,也任由她哭得不管不顾。

直到老师喊了一声:“快点下山,不然来不及了。”

沈清风和净白才各自从人怀里抬起头来,止住了哭声。

其他同学也纷纷止住眼泪,背好行李,开始下山。

洗个澡,吃了饭,吃点药,人都昏昏沉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