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时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全是空酒瓶。
还真是喝得不少。
她冲过去扶他,拍他的脸,却是一点知觉都没有,当真是烂醉如泥。
服务生看到她来,忙催促:“小姐你赶紧送这位先生回去吧,我们要打烊了。”
霍初雪:“单买了没?”
服务生摇头,“没有。”
“我来买单。”
去前台把单买了,她扶起贺清时出门。
男人实在是太重了,还是服务生搭了把手才把人拖到车里。
她住在职工宿舍,不好把人这么带回去。只能送他回堰山。
贺清时窝在副驾上很乖,不动不闹,一点动静都没有。酒品倒是不错。
哪像她,一旦喝醉,肯定是又哭又笑,吵着喊妈妈的。
车子徐徐往前开,外头朦胧的灯光不断飘进来。光照在他脸上,他眉头紧拧,形成川字,睡得并不安逸。
北山路离堰山那片隔了大半个城市,将人送到家已经两点多了。
把人弄床上,替他脱了鞋,又用湿毛巾给他擦了脸。
做完这些,她准备离开。
就在这个时候,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呓语。
“霍医生……”
霍初雪浑身一僵。
僵持了一会儿,又听见他说了一句“我错了……”
“错哪儿了?”她猛地扑向床沿,抓住他手,分外急切地问:“贺清时,你错哪儿了?”
“你说啊!”
可那人翻了个身抱住被子却再也不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