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过度的自我紧张,她小腿上的肌肉已经出现了间歇性的痉挛现象。整个身子随之一抖一抖的,嘴里不住的发出不受控制的颤音。
和残留的最后一丝求生本能:救我……救我……救我……
两个小时,又是两个小时,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医生摇着头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范凡的哭声一下子穿破医院冰冷的墙壁,在南城上方久久回荡不去。
楚响的电话也终于打了进来。
过臻看着眼前跪在地上久久不能抬起头来的楚深,和盖着白布的安详悲伤。无力并痛心疾首地回了他三那个字:不在了。
两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切就像是上帝随手制定出来简单又粗暴的游戏,规则永远是让你哭泣。
就是那么猝不及防,楚响失去了见楚国的最后一面。
他在站台上徘徊许久,像是被夜白游神勾去了灵魂,漫无目的,永远不知道这伤口的出口在哪里。
就如那三个字所说的一样,不在了。
南城是一座老人城,在这里丧事白事都是司空见惯了的。天气又再度转热,像是秋后的老虎来势汹汹。
诵经的和尚满脑门子的汗,敲着木鱼,歌往生经。
没有下雨。
楚深披着麻衣跪在灵堂前面。妻子陪在一侧,已经哭红了眼睛。
火葬的冥车在楚家门外等了好久,终究还是不耐烦了:“走吧!四点了,天太热放不得!”语气是急,但总有几分将心比心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