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和陆铖曾经说过的话,一定是有它的意义的。有一个独立生存的能力,一定也是有它的意义的。
一大早,沈衡三便起了床,她看了镜子里自己淡淡的黑眼圈,忍不住吐舌。
快速洗漱完毕,她胡乱扎了头发,便带着几本试题出了房间,打算出发去市图书馆。
许静刚起床,还穿着睡衣在客厅做拉伸动作:“这么早去哪里?是今天去登记吗,不是今天吗?”
沈衡三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和陆铖的婚期将会无条件延后,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和陆铖的氛围因为她提议暂时不结婚而变得怪异起来:“没有,我去图书馆看书。”
“噢。”许静意味深长。
沈衡三几乎是逃难一般地跑进了电梯。她手机握着手机,距离她的提议已经过去十几小时了,手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也没有任何未读信息,是的,十几个小时里陆铖没有找她。
已经七月了,离考试还有两个月。她安慰自己,等她考过试了,陆铖一定会理解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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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铖忍了三十多个小时,到了夜里,终究还是忍不住给沈衡三电话。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此山大概便是彼三。
他打通了电话,但电话被挂断。
他闭闭眼,在脑海里再三推演他这两天是不是做了任何得罪沈衡三以致让她悔婚的举动,但他显然没有——除了他太忙有时没有非常及时地处理她的信息,但他原本已经打算尽快把手上的工作处理完,在今年下半年一并完成婚礼和蜜月旅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