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关键的是,这位大佬竟然没有发飙,要搁旁人,敢这样说话,早被拖出去砍了。
姜糖将练习簿碎片放在桌子上,一片一片地用透明胶带粘了起来。
陆离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的火气蹭蹭往上窜,烦躁地要命。
他从后门出去,靠在栏杆上点了根烟。
今天的烟大约是假的,又辣又呛,难抽地要命。但现在他也没什么可以舒缓情绪的方式了。
从后门往窗户里面看,只能看见她的马尾辫晃来晃去,她低着头,看不见表情,一只手拿着透明胶带,另一只手在拼接被他撕碎的本子。
然后她扯开一小段胶带,用嘴巴咬断,开始往本子上粘。
她,她,她居然还用嘴巴咬,不知道上面都是细菌吗?!就没个剪刀吗?!作为一个学生连个剪刀都没有吗?!啊啊啊啊!
这是间接亲吻啊,妈的,不能忍!
陆离摁灭烟头,从后门又走了进去,往自己书桌里翻了两下。
操,一生气就忘了,他自己也是个没有剪刀的人。
陆离走到教室后面,问人借剪刀。
“谁有剪刀?”脸色阴沉地好像要去杀人一般。
刚才被逼着删照片的几个刺头赶紧摆手,“没有。”
生怕这位心情很糟糕的大佬拿起剪刀就能把人给宰了。
大佬这是要跟人打架去了吗?不是已经退出江湖了吗。
最后是李大饼儿从书包里拿出一把美工刀,犹犹豫豫地递了过来,“这个行吗,离哥?”声音都要打颤了。
陆离接过来看了看,“行了,谢谢。”
陆离教养很好,就算是现在的心情很烦躁,他也依然保持礼貌。只是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多说一个字都会令人胆战心惊,这声谢谢,还不如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