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蓉趴在床沿,冲着下面干呕,一日没进食,再呕不出任何东西,只能突出些白水。
顾华庭皱眉,即使再坐不惯马车,也不至于有这么大反应。
他立刻叫崔禹传来郎中,又在崔禹耳边说了几句话。叶蓉看到没在意,说什么都与她无关。
郎中来得快,被急急忙忙拽进屋里。喘息片刻,搭在叶蓉手腕上。
他眼中惊愕,看向一侧英俊的郎君,触及他森寒的眼神,想到来时那个侍从和自己说过的话,很快闭嘴,道“女郎无事,想必是近日劳累又水土不服的缘故才致使呕吐之感,待我开几副药,喝下便好。”
崔禹送李郎中出门,到了二楼拐角的雅间,李郎中提着药箱忐忑地进去,对靠窗负手站着的人恭恭敬敬道,“回公子,这位女郎已怀有身孕,且将近一月。”
第30章 隐孕事
近一月, 正是她风寒后不久,他要离开徐州的那一次。
李郎中是梧州有名的医者,医术精湛, 什么疑难杂症都遇到过。只是这种明明有孕, 却不让知道的事还是头一次见着。
李郎中又道“只是这位女郎先前服用过过烈的避子药,又心中有结, 郁火难消,是以胎像不稳, 恐…”他顿了又顿。
“无妨,你说。”顾华庭不断摩擦着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淡淡陈声。
“恐这个孩子会保不住。”做郎中的,最是不愿掺和那些大户人家的事, 虽说赏的银子多, 可这免不了遇到其他隐私的事。这也是在拿性命做赌注。
崔禹来找他,说是给一位女郎看诊,还告诉他, 不论诊出如何,都以劳累为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