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他的堂叔是风光无限。
顾华庭冷笑,“堂叔再怎么说侄儿不孝,也不如堂叔趁火打劫来的卑鄙!”
自顾华庭一离开徐州,顾南溪就立刻从城外回来,正赶上南平王到访,趁机钻了空子。他一噎,这侄儿往常最会面子上过得去,今日怎么出口这么不留情。
再看他眼中泛红,如蛛丝曼结,眉峰横立,丝毫不掩盖其中的戾气。顾南溪更是奇异,他这侄儿外出一趟,倒底出了什么事,不至于自己抢了李元槐,就把他气成这番模样。
顾华庭甩袖,冷哼一声转身回了西院。
入了院门,顾华庭站住脚,对跟来的仆从道“你们若想留就留下,若怕我,不想留在这,就走。只此一件,那日之事,必须封住嘴巴,如被我知道有人传扬出去,我必不留全尸。”
入夜,西院书房掌着灯,顾华庭翻阅近日没看过的账册,提笔圈出几个不妥之处。
“公子。”门外传来一道声音。
顾华庭放下账册,按住眉间,神色疲惫,“进来。”
钟吾从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宣纸,“公子,这上面的人是今日散去的仆从。”
顾华庭接过,看了两眼,半是嗤笑着问他,“都走了?”
钟吾道“都走了。”
“也不怪他们,我那副样子自己看了都害怕。”顾华庭语气轻快,看不出怒容,放下纸,挑眉看他,“你怎么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