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迟疑,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看到杨埠停下脚步,右手摸出手机,抬头跟几个室友说着什么,三个人就打先走了。
“醒了?”
时祎听着熟悉又漫不经心的语调,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双眼通红,他都这样了,怎么还有心思哄她。
没有听到他媳妇儿的声音,杨埠以为她还在清醒阶段,继续哄着:“今天怎么起这么晚?是不是晚上梦见我,舍不得起呀。”
过了一会儿,时祎还是没有说话,杨埠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焦急地唤了声:“时祎。”
平时都媳妇儿、媳妇儿喊得贼顺溜了,但,时祎知道,只有他真的担心她的时候,才会叫她的名字,突然没有控制住,哽咽了一下。
杨埠的耳朵是何等机敏,立马问她:“是不是生病了?告诉我。”
说到最后,人都急了起来。
“你转身。”
杨埠整个身体都僵住了,机械地转过身,看到朝他慢慢走过来的媳妇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流,这梨花带雨般的模样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他不想看到她哭,可是,他好像并没有做到。
“怪不得不和我视频,照片也没有个全乎的,还不让我过来,杨埠啊杨埠,你以为这样,我就不担心了吗。”时祎一桩桩给他数着,“你以为你瞒着我,就是为我好吗?你知不知道半个月来我是怎么过的。”
说着说着,时祎突然委屈地大哭起来,也不知是怎么了。
杨埠心疼得不行,走上前,一只手想把人儿拥到怀里,可是没能如愿,左臂堂而皇之的挡在两人中间,只好伸手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每天都胡思乱想,还以为你,你,”说到这,时祎就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