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埠回抱着她,感受到怀里人颤着身子,安抚着:“我在呢,别怕,我在呢,我在呢……”
痛哭过后,时祎终于平静下来。
杨埠把她放平,时祎以为他要走,急慌忙的抓住他的手,不要他走。
“我不走。”说着,杨埠掀起被子,顺势钻了进去,把人捞到怀里。
看到他陪她躺下,时祎的心缓缓地平复着,往他怀里拱了拱,杨埠也把她抱得更紧了。
过了好一会,杨埠觉得她可以的时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梦到我了?”
时祎小声的“嗯”了一声。
“是不是不好的事情?”杨埠循循善诱着,刨开她心里最不想触及的那一面,才能解了噩梦的心结。
时祎蹭了蹭他的脖颈,默认了。
“是玻璃还是车祸?”他知道这两件事儿对她造成的影响最大,定是两者之一,没跑了。
话刚说完,就感受到怀里的身子僵住了,杨埠就知道他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时祎没有立刻回答,过了一会儿,才闷声说:“车祸。”
“都梦到什么了?”
“你头部血流不止,我怎么唤,你都不应我。”
“经常梦到吗?”
怀里的人儿没音了,杨埠就猜到了答案,捕捉到她的小手,拉进他睡衣里面,紧贴着他的胸腔,问她:“能感受它在跳着吗?”
掌心下的心脏“扑通扑通”,很有节奏,时祎感受着它跳动的脉搏,应着他:“能。”
杨埠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让她放心,“安心睡吧,我在呢。”
把时祎哄睡后,杨埠再也没有睡觉,睁眼整到天明。
只不过,她媳妇儿睡觉太不老实,乱动。